……你本來就該是我的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裡，有失而復得的狂喜，有被欺騙多年的憤恨，還有一種你無法理解的、病態的溫柔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你那被快與痛苦沖刷得一片空白的腦，在極度的虛脫中，卻反而冷靜了來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覺得小師弟有病。

        病得不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誰？他是這本BL小說?世界裡的男主角！他的官是誰？是那個清冷貌、世悽慘、擁有雙體的師傅！他整個人生的意義，不就應該是圍繞著師傅，與師傅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、戀深的同之愛嗎？

        現在，他跟你說，他喜歡的一直是你？你這個相貌平平、刻板無趣、連台詞都沒幾句的背景板大師姊？

        你表示不信。

        信他，還不如相信你腦裡那個除了尖叫和歉什麼都不會的破系統，能支楞起來，帶你逆天改命。

        [？]

        一個充滿了無辜與委屈的問號，在你腦海裡默默彈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懶得理會系統的抗議。你抬起頭，看著前這張英俊到人神共憤、此刻卻因為你的「坦白」而顯得有些偏執瘋狂的臉，用盡全力氣，將你那荒謬的、充滿了邏輯的吐槽，吼了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有病吧！」你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，卻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嘲諷，「那你上師父幹嘛！？你明明就喜歡他！整個宗門誰不知你天天跟在他屁後面轉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林驚羽抱著你的手臂猛然收緊，臉上那病態的溫柔瞬間凝固。他似乎沒想到，在你被他得死去活來之後，等到的不是哭泣的求饒，而是這樣一句直擊靈魂的質問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卻不不顧，連日來積攢的所有屈辱與憤怒，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洩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而且！」你越說越氣，甚至試圖從他懷裡掙脫，「你還著師父讓師父我！你把我們三個串在一起當糖葫蘆?！然後你現在跟我說，你他媽的喜歡我？！」

        你的怒吼，你的質疑，你那完全不信的神，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，狠狠地扎進了他那剛剛才自我攻略成功的心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覺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還埋在你體內，剛剛才釋放過，正處於疲軟狀態的陽，在你這番話的刺激，竟因為那被質疑、被踐踏的滔天怒火，再一次、以一種更加猙獰、更加憤怒的姿態，在你體內漲大、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種熟悉的、被異強行撐開的覺，讓你瞬間回憶起剛剛那場永無止境的酷刑。最後一絲理智的弦，「啪」地一聲，徹底斷裂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滾去！」你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，用你那軟得像麵條一樣的手臂，瘋狂地捶打著他堅的膛，「從我體裡滾去！」

        你的怒吼，你的質疑，你那充滿了嘲諷與不信的神，像一把燒紅的烙鐵，狠狠地烙在了林驚羽那顆剛剛才自我攻略成功、正處於極度不穩定狀態的心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滾去？」他笑了，那笑容裡沒有一絲溫度，只有被徹底激怒後的、毀天滅地的瘋狂，「妳不信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那雙暗紅的眸死死地盯著你，一字一句地，像是從牙縫裡擠這句話：「那我就幹到妳信為止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