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有的心動,所有的迷戀,所有的深種,從一開始,就給錯了人。
「你以為,」他湊到你耳邊,用只有你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,一字一句地說,「我想要的,是師父嗎?」
黑化?你看著前這個男人,覺得這個詞用得太輕了。他臉上沒有了那種熟悉的、痞氣的笑容,也沒有了因為被師傅的味
刺激而產生的暴怒。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你,那雙暗紅
的眸
像兩個深不見底的黑
,裡面所有的光芒、所有的
緒,都坍縮成了一種毀天滅地的、冰冷的瘋狂。
「你忘記了嗎?師父總是在你練功累了的時候,親手端你最喜歡的蓮甜湯給你喝。」你輕聲說。雖然那碗甜湯,其實是你這個大師
,在廚房裡頂著被所有人嫌棄的目光,花費了數個時辰,親手為他熬煮的。
「呵……」一聲極度壓抑的、彷彿從嚨深處擠
的冷笑,讓你從內心戲中驚醒。
原來那碗甜湯,帶著的那獨特的、讓他魂牽夢縈的清甜,不是來自師父,而是來自你。
原來他每次看著的,不是師父的背影,而是你站在背影後,那倔強而孤單的側臉。
那是師傅的味。是你被他囚禁、侵犯、反覆「淨化」後,深深烙印在你骨血裡的、屬於他的佔有標記。
他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種讓你的靈魂都為之凍結的寒意。
原來那晚在雷聲中,給予他溫與安心的,不是師父那雙修長冰冷的手,而是你那雙雖然瘦弱、卻無比溫
的手。
「大師姊,」他用那隻剛剛還想掐死你的手,輕柔地、近乎憐惜地,撫摸著你的臉頰,「你可真是……一次又一次地,給我驚喜啊。」
你沉浸在自己那破罐破摔的內心戲裡,完全沒有注意到,你每說一句,林驚羽的臉
,就變得更陰沉一分。
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。
[警告!男主黑化值100%!]
你以為你在提醒他對師父的愛,但你說的每一個細節,每一段回憶,都像一把鑰匙,解開了他心中塵封已久的、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秘密。
這不是背叛,這是對他整個青、整個
世界的徹底否定。
你巴不得把他現在就推回師父那裡,最好這對死gay?雞巴鎖死,永生永世都不要再現在你面前。毀滅吧,這個世界,趕緊的。
「大師,」他用那隻剛剛還想掐死你的手,輕柔地、近乎憐惜地,撫摸著你的臉頰,「你可真是……一次又一次地,給我驚喜啊。」
「小師弟,」你的聲音很平靜,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、悲憫的嘲,「你喜歡的不是師父嗎?」
你知,他準備發怒了。而你現在,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抵擋。在千鈞一髮之際,你賭上了你全
的演技與對這個BL小說?世界的理解。
你看準了這個時機,繼續用那種看似平淡的語氣,為他編織一個他應該回去的理由,試圖將他這頭失控的野獸,重新引回他原來的獵那裡。
林驚羽的臉,以肉
可見的速度,陰沉了
來。那雙暗紅
的眸
裡,燃起了你再熟悉不過的、被侵犯了所有
的暴怒火焰。
「你不是總是趁師父在指點大家劍法的時候,偷偷在後面看著他神嗎?」你繼續提醒他。你完全沒有發現,他那時的目光,其實是越過了師父清瘦的肩膀,落在了站在師父
後,那個毫不起
的、背景板一樣的你
上。
你抬起頭,對上了他那雙暗紅的、此刻已是風暴匯聚的
睛。那裡面沒有了暴怒,也沒有了慾望,只剩
比西伯利亞寒
更刺骨的冰冷,以及……一種被徹底背叛後,毀天滅地的瘋狂。
[警告!目標人緒波動劇烈!攻擊
顯著增強!宿主快跑!]系統的警報在你腦中瘋狂作響。
屬於另一個男人的味時,一點點地凝固。
他準備掐住你脖的手,在半空中頓住了。臉上的暴怒,被你這句突如其來的話,戳
了一絲裂縫。
你腦中那隻名為「系統」的土撥鼠還在瘋狂尖叫,但它的聲音已經被現實中更為恐怖的寂靜所淹沒。
他因為你的話,悉了一個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真相。他所有的心動與迷戀,都找錯了對象。而你,這個他真正愛慕了多年的人,不僅對此一無所知,甚至還用那些被他視若珍寶的回憶,來當作把他推給另一個男人的籌碼。
「既然你這麼喜歡提這些回憶,」他笑了,那笑容裡不一絲
意,只有純粹的、病態的殘忍,「那我就幫你,製造一些更深刻的、只屬
而你,這個他真正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,此刻,卻用這些被他視若珍寶的回憶,來當作把他推開、推給另一個男人的籌碼。
「你還記得嗎?你小時候最怕打雷。有一年夏夜,雷聲大作,你嚇得躲在被裡哭。師父還握著你的手,安
了你一夜呢?」你將這最後的、最溫柔的殺手鐧拋了
去。其實那晚,也是你。師父早已閉關,是你這個大師
,在巡夜時聽見了他壓抑的哭聲,猶豫了許久,才走進去,用你那還很瘦弱的手,握住了他冰冷顫抖的手。只是當時他被嚇得意志不清,把你錯認成了師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