稻草人酒館(四)
哈蘭·埃文斯好像並沒有被這樣直白又挑釁的話語影響到,他眯著yan睛,人畜無害的微笑還掛在臉上。他從桌zixia方chouchu一把椅zi,坐在了奧柏倫和安潔莉卡的對面,準確來說——是更靠近安潔莉卡對面無位置。
「好啦好啦,先生,您這樣很容易讓我誤會您是來砸場zi的——請問您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呢?」
哈蘭德shen體微微向前傾,雙肘支撐在桌面上,交握的雙手構成了一個穩固的支點,無名指dai著的紅se尖晶石印戒xi引著人的yan球。他說話的時候依舊微笑著,但整個人卻散發chu一種極其危險的壓迫gan。
「我的問題很簡單。」奧柏倫挑了挑眉,低啞的嗓音有條不紊地陳述著,「一杯酒,一些暗語以及一間密室,這一切的安排都證明你這家酒館的幕後交易見不得光??而見不得光的東西,通常伴隨著巨大的風險。」
奧柏倫說到這裡停頓了一會兒,然後將一個直接到幾乎是cu魯的問題懸在空氣中:「你在販賣什麼?或者說,提供什麼樣的『服務』?我很想搞明白,是什麼東西,值得我的未婚妻冒著這麼大的風險,不惜對我撒謊,也要來到多sai羅因見你一面。」
安潔莉卡默不作聲,但是悄悄地翻了一個白yan。天哪,她以為經過自己的勸說和警告之後,奧柏倫可以放棄詢問關於她的問題、放棄試探她的底細,可是奧柏倫顯然比自己預想中的形象要固執得多;他現在扮演了一個因為妻zi的奇怪行為而想要追gen究底的男人,雖然看上去qing緒和動機都很合乎常理,但如果哈蘭再多問些什麼的話,他們絕對會暴lou的——畢竟他們並不是真的即將寫手共度一生的夫妻,也不是朝夕相處了很久、對彼此都十分了解的搭檔。
真是個超級笨dan!安潔莉卡在心裡暗暗咒罵。她氣呼呼得瞪圓了yan睛,牙齒咬著xia唇,像一隻鼓鼓nangnang的刺魨。
幸運的是,哈蘭對他們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並沒有多大的好奇心。
「當然是——『販賣』我的族人,還有我自己。」他像一隻狡猾的狐狸,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安潔莉卡,用一種更加溫和的聲線對她說,「哎呀呀,怎麼能對未來的丈夫撒謊呢,我可憐的漂亮的小公主。這會讓你多受罪呀,畢竟這個世界上像我一樣溫柔有趣又會體諒人的男人,少得不能再少了??」
販賣我的族人,還有我自己。
哈蘭·埃文斯的話像沾滿污泥的骯髒石塊砸進了一攤本就污濁的shui潭裡。這句話從他那張帶笑的、人畜無害的俊mei臉龐說chu,非但沒有任何的歉意和羞恥,反而散發著一種炫耀般的坦然。
「關於他們的任何信息,我知無不言,前提是,你們付chu的代價值得我這麼zuo。」哈蘭又像想起了什麼東西似的,一雙紅seyan眸變得亮亮的,補充說,「如果代價足夠大、足夠迷人,就算想要利用我,也是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