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小黑，声音能传多远？

        大队从山上来，不知谁提了句赛，落的少年们打阵，骑骏踏过呼玛河。

        Nageini（天），鄂人清理房屋附近的野草，将周围整理净护林防火。

        黑龙江省的鄂要传达党的政策，鄂派去听讲的人把自己打扮的像迪厅舞王，光顾着兴把“力争上游”的政治方针传达成“往犁正上上油”。

        56年公署撤销改为黑河专员公署民族事务委员会，毕业的孩们各奔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知识的老师变成了臭老九，小学文凭反成了红卫兵总司令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白银纳有几汉人，其他地方都是树，鄂以猎换汉人的土豆，在汉族的帮助盖木刻楞。

        鄂人祖辈打猎不种地，哪里知犁要不要上油，大伙儿听的迷迷糊糊，好在有个“明白人”指错误。

        学校二百多个鄂学生，年纪大的十八九，五十年代开展的扫文盲活动让鄂上了年纪的人都拿起课本上夜校。

        75年鄂人开始交公粮，从学校来的老师分去生产队，当纳、工人等等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学校，汉族孩围着他们转，好奇他们的兽服装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兴安岭六七个落，一个落上百人，二三十匹，近千人浩浩来到约定的山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生活老师把鄂的孩带到澡堂，小孩们排队洗澡换上布衣布鞋。

        （十八站塔河的你们听着，我们卧罗河落的搬来了。）

        在山定居后鄂还是以打猎为主，用猎从生产队、合作社换取粮。那时候他们不会种地，犁地之后播撒种，谷、小麦成熟了也不收，扔在地里被雪掩埋。

        饭桌上少不了呼玛特产的臭豆腐，鄂的小孩着鼻吃窝窝，夹起黑乎乎的茄不敢吃，怕有毒扔在桌面，后期尝过便知茄好吃没毒。

        大跃开始，合作社把个人的东西交到大队上，专人给匹作价，那是鄂人第一次用换钱。

        八十年代，在生产队工作的鄂人又回到乡政府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不理解的人会重新回到山上生活，不习惯再从山上来，反反复复。

        多年后，为消灭“三大差别”知识青年上山乡，从呼玛学校离开的鄂人又回到学校任职。

，等到夏季就乘船渡河、捕鱼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说：“家在不好也是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鄂的猎民分成小队，打报告申请狩猎指标，到土地资源局申请。径枪、7.62枪，什么枪什么弹，理弹药库的人人数发放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定居附近还没学校，鄂的nana（孩）想上学要骑从白银纳走到呼玛，路过金山屯市场，漂亮耳环、手镯、衣服应有尽有把人睛都看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轻的小伙远远看见河南生产队在呼玛河另一边，将手拢成喇叭模样放在嘴边喊：“哎！Saibadaxian　amuheluo　amuwodei　mugeilou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遇到最大的难题就是交枪，有人听见风声早早办枪证、有人乖乖上交、还有喝酒对天空乱放枪表示不满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动员工作长达五年，各族长才同意搬家。

        艳阳照，波光粼粼的河被蹄踏碎，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逐日追风，笑声肆意畅快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光荏苒，经历过风风雨雨的鄂老人在家乡当民族技艺传承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轻人说：“家好谁不愿意留在家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些岁数大的人还是不愿意山，后来山里的撮罗倒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山后鄂族还住在撮罗里，落有各自的区域。

        回想和老人学鄂传统服饰的画面，元苘鼻前飘过熟的臭气，着实让人念念不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