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温尧说过你们是同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过年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相信他啊？”温妈妈笑着问她，对她的回答也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学校附近没什么高雅的适合说话的地方，只有对面的牛肉粉丝汤馆现在没什么客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沉渝心虚地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发现自己和温尧谈恋爱了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相信他这样的人，会对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，旁观者认为最好的结果对他来说却不一定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姨，你们比我了解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，之前和我打赌能考多少名，我说他只能考四十几名，但他的分数超出我的预料，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，他都有能力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会不会甩自己一张支票，让她离开温尧？

        会是审判，还是质问？

        温妈妈点了两碗，她不着急说正题，只让沉渝先吃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让他们分手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对他来说不是最好的路，沉渝，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的选择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沉渝陷入沉默，她对自己的目标和选择一直清晰，从来不需要犹豫，她也想过，如果温尧出国或者未来渐行渐远，他对她厌烦失去喜欢说出分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温妈妈的样子是有手笔出这样的事情的，只是可能动作更温柔优雅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你是不知了，他之前一直是听我们安排的，但过年那段时间告诉了我们他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沉渝眼眸动了动，那不就是他来老家找她之后吗，也是他们在一起之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我比他小几个月。”沉渝更疑惑了，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沉渝刚想拒绝，听到温妈妈后一句话忽然想起电视剧里棒打鸳鸯的恶婆婆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妈妈好不容易开口，沉渝反而松了一口气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就放心了，你虽然年纪比他小，但看起来比他懂事成熟很多，他幼稚任，如果他有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他好的。”沉渝还在云里雾里，盖弥彰地添了句，“我们同学关系都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家店，沉渝和温尧也吃过几次，这回对面的人换成他妈妈，沉渝是坐立不安，等待着对方的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会犯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选择和态度，只是更坚定了沉渝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于她而言，他就是最优解。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话她没说出来，沉渝疑惑了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是同年的吗？”她换了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她会担忧未来，如果不如意，如果美好浪漫消磨殆尽，如果只剩下现实的争吵与厌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大概都会同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过早饭了吗，我请你吃早饭吧，正好有点话想跟你聊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妈妈藏了藏嘴角的笑意，“同学关系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一笑，“看着还真不像，你看起来年纪很小，我总担心他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明明是最温柔的语气，却无形之中抓住了沉渝的咙，酸涩压抑，半响后才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能在前途和学业上，他有更好的选择，但在人生和情感上，他最希望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即使温妈妈的形象极度不符合，但沉渝品出一点绵里藏针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倒是少有关系这么好的同学，那你知他放弃申请出国留学的机会，选择用他那个烂成绩去高考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直压在心底的隐患与担忧忽然被提出来，沉渝震惊地看向温妈妈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她更在乎的，是当下的心动和对未来的勇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