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的时间并不长，却仿佛被无声拉长。每一秒都能清晰受到心的节奏，以及腰伤随着心一同搏动的痛楚。还有......那逐渐无法忽视的、小腹深细微的意与悸动。

        "好啲未？"霍一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像磨砂纸轻轻过心尖。

        齐雁声依言，在宽敞的沙发上俯卧来。这个姿势让她稍微松了气，不必直接面对霍一那双过于锐利、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睛。脸颊陷柔的靠垫，鼻尖萦绕着自己家中熟悉的熏香味，以及......后霍一逐渐靠近带来的、带着室外凉气与自温息的复杂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门铃响起时，齐雁声的心猛地一。她深一气，尽量步履平稳地走去开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到穿衣镜前，镜中的女人，及耳短发有些凌乱，脸上带着卸妆后的倦意，角细纹在昏暗光线似乎更为明显。她意识地整理了一睡袍的领，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举动有些可笑。

        "系呢度？"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指力度适中，准地压在酸胀的心。齐雁声猝不及防，一声极轻的闷哼从唇边逸："嗯......"

        "忍，"霍一低声，声音离得很近，呼几乎拂过齐雁声的耳廓，"筋络有啲拧住，要开。"

        "先去沙发度，我睇。"霍一的语气很自然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照顾意味，仿佛这只是朋友间最寻常的关怀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一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。她的动作渐渐慢了来。手指不再局限于伤，而是若有似无地向外扩展，划过背脊两侧的肌理，受着手细微的颤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目光迅速在齐雁声上扫过，眉微微蹙起："面唔系几好。"说着，很自然地伸手，扶住齐雁声的手臂，"腰好痛？"

        齐雁声到自己的心声大得惊人，几乎要撞破腔。她知接来会发生什么。她应该阻止，至少应该表现一年长者的克制与犹豫。但深那被勾起的、荒芜了十多天的渴

        霍一跪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，目光落在齐雁声的腰。睡袍因俯卧的姿势而微微绷紧，勾勒依然优的曲线。她伸手，掌心温，轻轻在齐雁声的后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一扶着她往里走，关上门，将夜的清冷隔绝在外。室只开了几盏黄的灯，光线柔和，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滤镜之。

        "......好多了。"齐雁声的声音闷在靠垫里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,"唔该，霍一。"

        空气悄然变质。熏香的甜腻中，混了霍一上淡淡的、熬夜后的咖啡与纸张的味，还有一种...蓄势待发的、沉默的渴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肤变得异常，能清晰地受到霍一指尖的薄茧，受到她掌心的温度，甚至能想象那双手修长有力的形状。那温度透过睡袍，几乎要伤她的肌肤。

        齐雁声闭上，试图平复有些紊乱的呼。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，比如谢，或者说"可以了"，以此来打破这逐渐走向危险边缘的氛围。但话语堵在咙里，一个字也吐不。贪恋着那恰到好的压带来的舒适，更贪恋......那碰本。

深的、湿的空虚，也因这通电话、因电话那人定的话语，而被骤然放大。

        "咁就好。"霍一的手并没有离开，反而停了来，整个手掌稳稳地贴伏在齐雁声的腰窝，度惊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轻轻了气，听到自己的声音说："......好。一路小心。"

        挂了电话，公寓里重新陷寂静。齐雁声撑着床沿慢慢坐起，腰的刺痛让她动作有些迟缓。

        疼痛逐渐化开，变成一种酸麻的松弛。然而，随着肌肉的放松，另一种觉却愈发清晰起来。霍一的手，时而压，时而用指关节抵着位研磨，时而又用掌心大面积地熨帖搓。那碰专注而细致，可齐雁声却无法控制地，从这治疗的碰中，分辨另一重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一站在门外，上带着夜间的微凉气。她似乎是从工作中直接过来的，穿着简单的黑衬衫和长，长发松散地束在脑后，几缕发丝垂落额角，脸上有一丝熬夜留的清淡痕迹，但那双睛，在楼应灯的光线，亮得惊人，直直地看向齐雁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指开始动作，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和力。并非蛮力，而是带着巧劲的压、、推拿。温从她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渗透酸痛的肌肉深，缓解着紧绷与不适。齐雁声不得不承认，霍一的手法确实专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碰隔着睡袍布料传来，温度似乎比往常更。齐雁声几不可察地僵了一，随即放松来，借着她的力微微侧："还好，就系有啲使唔上力。"

        沉默降临。只有彼此交织的、逐渐变得清晰的呼声在空气中浮动。那沉默粘稠而，充满了未竟的言语和呼之的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