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她就不能学会满足呢?她质问自己。
卡希亚怒火中烧。那一瞬间,她想要砍了那些贱民的,砍了他们所有人的
。
卡修斯开始拿着长剑,人们奉承他未来会是和父亲一样的伟大的征服者。而她在房间里,听一个老太太教她如何去取悦她未来的、连个名字都没有的丈夫。
然后……一切都乱套了。
那卡修斯呢?他去掉份,去掉那些华丽的外壳,不也和那些跪在地上当脚凳,趴在她
伺候她的伎
没区别吗?
……
但她知她不能那样
。她最终只是命人秘密地
了几个传得最凶的人的
,用恐惧让他们暂时消停了
。
但她开始厌倦了。
这和她有什么关系?她又这样告诉自己。他就算被夸成花了,里还不是个烂货?
紧接着,没人再会认错他们。
他们讨厌所有穿着丝绸衣服的人,而偏偏,偏偏卡修斯那个贱人,能被他们说几句好话。
对啊,凭什么,凭什么呢。
人们说他是多么的威风凛凛,年纪轻轻就立了什么战功,什么虎父无犬
,他们用最朴素也最真诚的语言夸赞他,发自
心地夸赞他。
看看那些份在她之
的贵族,那些有时连饭都吃不起的平民百姓,她有什么好愤怒,有什么好不甘的,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闹脾气?
市井八卦里,她开始越来越多地听到了卡修斯的名字。
这让卡希亚一时愣神。然后,她开始注意到一些更让她恼火的事。
这和她有什么关系。
比如,有一个私底的玩笑是这么说的:现在大家都想去当男伎,这样他们就可以上公主了。
他们算是什么东西?不过是一群一年吃的饭加起来可能都没有她的吃得好的贱民。
也正因为如此,他们讨厌她。
他们在告诉她,去掉份,去掉那些华丽的外壳,她和一个每天站在她
边,为她穿衣倒茶的侍女没区别。
于是,她说她要当王后,说她要和他结婚。
她就这样过一辈,有什么不好的?
他们明明长得那么像,里明明
着一模一样的血,明明……
她只要继续快乐就好了,她什么都不用考虑,只要自己快乐就好了。
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,她不用他们怎么想的,不用在乎他们怎么评价她。
她和卡修斯同胞而生,很小的时候,连母亲都有时分不清谁是谁。她记得她那时为此到很生气,从此再也没穿过和卡修斯一样的睡衣。
可是她就是不到啊,
不到不愱恨她的哥哥。
她看着她旁一个又一个漂亮的、青涩的伎
,突然觉得生气,她气他们凭什么这样幸运,凭什么能如此轻易就爬上了她的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