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所以我很犹豫。你现在最需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认为这是分手后的补偿。即便我与她并非正式的恋关系，我却已经真切地受到了恋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自己是清楚地知这一。可她并不明白，反而觉得我终于对她敞开心扉，愿意了解她的心、愿意了解她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她灿烂的笑容，弯成月亮似的睛，我只觉得疲倦，虽然这只是刹那。她拉着我走到旁边的贩卖柜里，指着里面的巧克力说：“我现在最需要这个，老公你给我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完这个话，又抱着我的腰撒。当我凝视着玻璃柜里自己的表，再听她说的话语，只觉自己一辈都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，我的心只有悲伤，我觉永远都无法分手，因为我不忍心，而且百合离开我真的会过得好吗？

        玻璃柜上贴着几片人造雪花，是商场里常见的冬日装。她始终偎在我怀里不愿离开，当我拉开贩卖柜门，冷气迎面扑来，拂动她的发丝，也让我呼微微一滞。

        巧克力分量很轻，包装纸窸窣作响。百合接过去时，意识地蹙眉：“这好像不是黑巧克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冷吗，百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冷的，空调很足，我反而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”我撕开包装纸，将巧克力递给她，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晚上十二十分，我准备回卧室洗漱，百合却跑我的卧室说要玩游戏。我不得不告诉她，不论玩什么，凌晨前我必须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闹了一会儿脾气，游戏也不玩了，执拗地追问我喜什么样的女人。于思绪浮沉间，我最终给了真实的答案：“我喜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这次突然的坦白，本就是为了制造冲突，测试百合的底线，并为自己的离开找一个看似合理的借。我盼望她因此厌恶我、看清我人渣的本质，从而主动或者被动地接受分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重复了一遍：“就是这样，你没有听错。或许可以纯洁，但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引发了骇人的连锁反应。她突然哭闹、斥骂起来，甚至陷歇斯底里的崩溃。可是对于这次造成的不良后果，我其实有些不以为然，于是选择沉默以对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我不会歉，因为这就是真相。她接受与否并不重要，或许不接受更好，这样我反而有了完的理由离开，还可以给她留银行卡、不动产、珠宝首饰作为补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她曾当过偶像，大抵从未养成节俭的习惯。于是我留在她卡中的数字，足够她肆意挥霍。说不定多年之后，她也会像我一样，面对这虚无冗长的日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小时过去，她的哭声渐弱，只剩断续的噎。而我也已经疲力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为什么都是这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