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成效很快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知这是对方有意为之，可终归也是为了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此事本非我意。我那时乃是……被无奈，才修了。谁知竟误打误撞……得了这同修仙的机缘。”申时衍慢慢被着话题勾了回忆里，视线渐远了去，也不知瞧的是远哪一片风景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就又看向了申时衍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申时衍又刻意挑了余桓颈侧，那周最柔位置，虽说效果显著，可因贴近，此对外力的排斥更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与我相六载，对我这旺盛的好奇心再清楚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儿，当我若是不将事问个清楚，夹在两个人中间，定是要寝难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一，连余桓也是一惊，顾不上气便问：“你有天赋如此，为何竟会选了修一？难你不知，修一虽修炼更快，却更易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会竟躲着我视线，显然是没打算交代。

        熬过半盏茶的时间，便可见余桓的气显然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往林间去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莫非，在他寻我的这二十年里，修为比我坠崖那会又升了？

        还不止一星半？

        再怎么说，也是不如其他位置好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似是思索片刻，才终于定决心，简略一答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桓兀自了会气，缓过劲来，才诚恳：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片刻，余桓便难受得换了蛇信，“嘶啦”吐着，额角尽是薄汗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恐怖如斯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聪明如他，一便也将余桓这故意使坏的心思看了个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涌过经脉的每一段都将之撑到极限，势必就带种又又涨的异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桓登时了然，“哦”了声，便扭过去，抖了抖化的蛇尾，故作贴：“那我不问了，以免叫她听了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亦是我第一回在秘境之中听见申时衍声音的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向血全无的脸上，如今看来，也难得有了抹红晕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后，他便继续开，面朝向我，解释起方才余桓索所说的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桓见他不肯多说半，却来了兴趣，微眯起，转了转碧瞳，一指我，又问：“她知你有如此实力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话题猝不及防又转到我上，申时衍显然一愣，底显挣扎慌乱的绪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动作便不同于一般疗伤时的那般轻柔舒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乎，就借着余桓这会气息未平的借，一掌贴在他颈侧，以渡送灵力调息为由，替余桓“上了个刑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又看向申时衍，他这会的神却略有几分犹豫。

动作又是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明显偏于郁的灵力正卡在余桓能够接受的临界值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我有意瞒你……只是，祁烟，我怕你嫌恶我。”申时衍苦涩顿首，摩挲着沉剑上那串剑穗，缓缓又，“我修炼如此之快，乃是因为同修仙二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本就不好受。

        申时衍抿着唇，“嗯”了声，勉可算作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