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话间，楚弋的脸倏然在前放大，就连他上那香气也往她脸上涌，一时间江芜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里，那双睛又专注地望着她，密睫的眸光轻轻闪动，像在无声地示弱，江芜被他圈在沙发角落，一时间晃了神，等反应过来时，“好”已经脱而，猛地回过神，伸手推开他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快步走了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弋知，绝不是再打扰她的时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将枕在沙发靠垫上，这里还残留着江芜刚才倚靠时留的浅浅痕迹和温，空调来凉丝丝的风，轻轻拂过他的鼻尖，其中有属于江芜的若有似无的气息，心在一瞬间放松，疲惫就渐渐漫涌而上，他昨晚几乎是彻夜未眠，只在飞来这里的航班上小憩过片刻，现在，被包裹在和江芜的同一片空气里，一直悬着的心，也一落回了实。

        睡意朦胧间，他想，能这样待在有江芜的地方，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被楚弋的脸所迷惑，江芜小小的苛责了一自己，然后翻开手边的专业书打开笔记本，很快，复杂的公式和理论就将外界的扰因素都隔绝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弋的睡眠一向不太好，只有像这样彻夜未眠后，才会被迫陷稍长一些的昏沉，但睡得也不安稳，是心理作用，与环境无关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从沙发上睁的时候有一段长时间的走神，直到涣散的瞳孔逐渐聚拢，看清了这屋的布局，才想起自己已经见过江芜了并且现在睡在她家客厅。

        空调温度开得很低，冷气凉飕飕地渗肤，可他的额角还是覆了层细密的汗，楚弋重新闭上，整个人就浸在湿意里，好像天地间一只无所依凭的蜉蝣，很轻易就能被散。

        彻底清醒后，脖颈后仰，舒展了僵的筋骨，这一动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的一条浅薄毯顺势落，堆在地板上，他怔了一瞬，随即快速捞起，握在掌心受到上面的温度，这就是促使他汗的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觉睡得并不好，但是楚弋却异常开心，他将这方还带着自己温的小毯在膝仔细叠好，动作轻缓，完事后还打量了这间屋，陈设什么都没变，只是一想到时间已经走过了几年就觉得它们蒙上了一层陈旧的味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弋拿着毯轻叩江芜的房门，里面传来椅被拉开的细微响动，然后房门打开，楚弋半倚着门框将毯递上去，神意味不明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芜接过，怕他多想，解释起来，“怕你冒了又赖着不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弋闻言，低笑了，再抬起时，目光里多了几分玩味，“人家都说越在意什么就要解释什么，”他声音压低，向前走了半步，带着不易察觉的促狭，问，“你是怕我冒还是怕我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楚弋看上去很正常，可这句话偏偏被他讲得饶有深意，带着使坏的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