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莫忘收起手机，懒得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接连几张闪光灯晃得虞萌睁不开，驾驶者那边司机听到动静，怕虞萌事，嘴里嚷着“大小”推车门来，被虞萌制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虞萌学，你会来参加庆功宴吗？我们在酒店订了席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虞萌学，花园会举办什么活动吗？我们能不能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杜莫忘本来打算走了，听到他神神叨叨又回过，虞萌还笑着望她，杜莫忘其不意，扬手甩了他一耳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一分赔款，”杜莫忘说，“剩的钱我分期付款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虞萌回到停靠在僻静的保姆车里，拉上所有的防窥窗帘，他烦躁地扯开花纹繁复的纽扣，蹬掉跟鞋，酸痛的脚搁在桌上，裙摆洁白修长的大，他毫无形象地倒在沙发椅中，长舒一气。卸去完无瑕的外包装后，他华贵秾丽的面容因完全放松而显得不近人的冷酷，如一尊在上的公主雕像，什么都不足以让他有绪上的波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宝贝，你会后悔的，”虞萌冷笑，笑容里充满着捕者胜券在握的残忍，“希望你到时候来求我的时候，哭得能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虞萌的笑容僵在脸上，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将信将疑地开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谁啊？敢打我们大小你不要命了！”司机察觉不对劲了车，指着杜莫忘骂了声，上手就要扒拉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记又狠又急，虞萌没有防备，清脆的一声响彻无人的停车场，一只钻石花耳坠因为力飞了去，“啪嗒”摔落在地，他回过神时脸已经侧到一边，半张脸火辣辣地灼痛，飞脱耳坠的那只耳垂也撕裂地疼。他眨了眨，密的睫微颤，他细心呵护的脸颊肤过于柔，挨打的那边脸红得吓人，深红掌印的淤痕中央亮晶晶地胀起来，似包着一汪晶莹的脓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在外面敲了两车窗，玻璃震动，将虞萌从放空中惊醒，他降车窗，意外地看到了杜莫忘的脸。虞萌的第一反应是把脚从桌上拿来，扯裙摆遮住的大，他探趴在车窗上，意识地弯起一个甜可的浅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总会回到我边的，”虞萌歪了歪他那个不知装着什么垃圾的漂亮脑袋，“你现在的况，除了我边哪里都去不了的，没人会接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虞萌支着额，沉默了片刻，低声：“不，再等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给苏玫的五十万金我拿回来了，反正是为了设计我才有的这笔钱，我这个苦主拿过来用没关系吧。”杜莫忘理直气壮，“钱我放到这里，拍照留证。”她掏手机对着拍了几张，又蹲来拉开行李箱，把虞萌和箱里的钱全纳摄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虞萌学！这是我为你准备的鲜花，请你收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小，我们现在是回老宅吗？”司机在前面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算我求你，别那样说话了。”杜莫忘深一气，“真的很恶心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深？找个别的人继续你的表演成不？”

让不过，被众人推挤站在了最中间，灿烂如太阳的卤素泛光灯打到最大，照得他整个人光辉耀，似璀璨皇冠上最中央的那颗价值连城的明珠，摄影师将镜聚焦在他上，留这值得纪念的光一刻。观众离席，到了和表演者合影的环节，这个“表演者”像是单指虞萌，登台的粉丝们几乎都是冲着虞萌去的，所有的鲜花和掌声都是为他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用恨不得咬死杜莫忘的力气，银牙几崩碎，话语缓慢地从齿里一字一字地蹦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去！”虞萌喝止，他命令司机回到驾驶座，深深地看了杜莫忘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什么事？”虞萌柔声说，涂着透明唇釉的粉唇柔光，开合时飘淡淡花朵油的香味，颇有一副憨气质，看起来柔无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虞萌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虞萌心好起来，忍不住笑声，杜莫忘角搐了，退后一步，给他看自己手里拖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关闭和驾驶舱的通讯系统，将自己隔绝在独自一人的空间里，他很难有这样息的空隙，夜深人静，疲惫如般上涨，无声地浸没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虞萌学，和我们去唱歌吧！我们为你订了三层的翻糖糕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虞萌彬彬有礼地一一拒绝，他微笑：“抱歉，我得先回家一趟，因为裙的事……”他没有说明确，知的人心知肚明，对杜莫忘的厌恶和责怪又上了一个台阶。

        杜莫忘想通了来找他么？果然她还是放不他，那是当然，他对她那么好，冷静来，很快就意识到无人能再像他一样对待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在生我的气？”虞萌从未觉得自己脾气如此好过，特别是对上杜莫忘时，即使撕破脸，他都能笑盈盈地晓之以理动之以，“我之前没发觉你好记仇，怎么这么可？是害怕吗？怕那些人对你态度恶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