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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很快传到许宴迟耳中。
他刚chu1理完边关的奏报,听闻织絮被禁足抄书,当即起shen往皇gong去。
紫宸殿nei,他shen着玄se常服,shen姿tingba如松,对着皇帝躬shen行礼,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:“父皇,织絮xingzi骄纵,并非有意违逆,抄书禁足的惩罚,是否太重了些?”
皇帝抬yan看向他,叹了kou气:“宴迟,你不懂。织絮这孩zi,从小被你chong坏了,如今嫁了人,就得守沈家的规矩,磨磨她的xingzi,对她日后有好chu1。”
皇帝膝xia有十多位公主,许织絮并不是最受chong的,从小到大也没有多亲近。
“磨xingzi?”许宴迟抬眸,yan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,“她在沈府五年,连chu门的自由都没有,还要如何磨?父皇,织絮是您的女儿,不是任人拿nie的wu件!”
皇帝脸se一沉,将朱笔重重拍在案上:“放肆!朕zuo事,还用不着你教,织絮的事,你不必再guan!”
许宴迟攥紧了拳,却也知dao此刻争辩无用。
早些年他也不是最受chong的皇zi,不过是近年来有了战功傍shen,皇帝才会对他gao看一yan。
他深xi一kou气,压xia心tou的怒火,语气缓和了些:“儿臣不敢违逆父皇。只是儿臣听闻,父皇打算为儿臣办庆功宴,儿臣斗胆恳请,让织絮也到场。”
皇帝看着他yan底的jian持,沉默片刻,终究是心ruan了。
这对兄妹自小ganqing深厚,宴迟征战五年,如今回来,想见见妹妹也合qing理。
他叹了kou气:“也罢,便让她来。你们兄妹俩许久未见,也该叙叙旧。”
许宴迟躬shen谢恩:“儿臣谢父皇。”
消息传到沈府时,许织絮正握着笔发呆。
抄了一整天女德,她的手早已酸痛难耐。
忍冬兴冲冲地跑jin来,手里还拿着刚收到的帖zi,声音里满是喜悦:“公主!好消息!gong里传话说,庆功宴让您也去!您终于可以chu门了,还能回皇gong一趟呢!”
许织絮握着笔的手一顿,墨汁滴在宣纸上,晕开一小片黑dian。
她抬起tou,yan底先是茫然,随即涌上一层亮se。
她终于可以见到皇兄了。
这些日zi的委屈、压抑,仿佛在这一刻都有了chukou。
她伸手接过帖zi,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gong印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:“真的……可以见到皇兄了?”
“是啊公主!”忍冬用力diantou,“听说还是胤王爷特意求父皇的呢!王爷心里一直记挂着您!”
“不用抄完女德了?”许织絮还是有些不敢置信。
忍冬不由疼惜她,语气也带了dian安抚:“当然不用啦,这可是gong里发来的请帖。”
不过,回来后仍是要继续抄写,许织絮心里很清楚。
但只要能见许宴迟一面,问问他这五年来过得如何,便也足够了。
许织絮望着窗外,阳光透过窗棂洒jin来,落在案上的《女德记》抄本上,竟让那些冰冷的文字也多了几分nuan意。
她轻轻笑了笑,yan底的阴霾渐渐散去。